梅琳娜说得没错，黑暗骑士的想法只有同样生于暗夜的魔女能懂——阿尔弗雷德托着手腕上的黑色乌鸦走到老爷身边、将装了照片的信封交给他后，布鲁斯瞬间就被康纳抓拍的许多美好瞬间征服了。
他很难得在达米安脸上看到这么柔和的表情。毕竟他的儿子平时就几种臭脸方式，冷酷的，不屑的，暴躁的，嫌弃的，极其偶尔有焦虑或者失落，就是没有照片上那种轻松愉快的神情。在魔女寄来的大合照里，达米安抱着一只云朵似的绵羊，站在抱着氪星犬的小乔身侧，虽然比起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小乔，他看上去还是满脸不爽，但布鲁斯知道达米安现在心情非常好。达米安身后的梅琳娜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条胳膊挽住康纳的手臂，还罕见地换下了她的祖传吃小孩黑色套装，穿着一条黄白色的长裙，腰间还系了条白围裙。康纳一手揉着小乔的脑袋，一手帮魔女拿着草帽，头上还戴了个编得歪歪扭扭的花环。
布鲁斯的嘴角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挑起了愉快的角度，他一张一张翻看着照片，它们数量很多，蝙蝠侠凭着自己高超的推理技巧推断，至少有三个人参与了照片的拍摄——这张小乔纳森拉着达米安在天空中飞翔，小氪星人张大嘴巴笑得傻乎乎而他身侧的达米安一脸气急败坏的图片，情绪满满，色彩绚烂，充满了氪星人独有的傻乐气息，他敢肯定它出自克拉克·肯特之手。
下一张，达米安低着头专注给小氪梳毛，零星阳光洒在他手中的木梳上，身后的大片金色玉米地仿佛阳光渲染的潮涌，构图和光影都一流，是康纳拍的没错了，超级小子的摄影技巧是一流的，他还为韦恩大宅贡献了不少生日会上的纪念照呢，蝙蝠一家子的合影还挂在布鲁斯身后的墙上。
还有一张有点糊的，是康纳腋下夹着两个弟弟撒腿狂奔。达米安表情狰狞但抱着一大束玉米棒子不撒手，小乔茫然地歪着头看向飞在后面的小氪，布鲁斯估计是梅琳娜随手抓拍，完全没考虑好不好看，但他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把它放进了韦恩集团送上门的小相框里，再将相框们珍而重之地摆在他的蝙蝠洞工作台上面。
所有的照片都获得了一个精致的相框装裱起来，布鲁斯凝视着它们在黑暗的蝙蝠洞里面闪着微弱却漂亮的金色，然后给梅琳娜的账户打了一笔钱。
正在押着达米安给肯特一家告别、准备坐车赶回魔女之家吃一顿热腾腾的肥宅快乐餐时，梅琳娜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她捞出来看了眼，康纳留意到梅琳娜上翘的嘴角，“今晚杰森做了海鲜披萨？”
“嗯哼，”梅琳娜把手机揣回外套里面，“准确来说，有一家Giordano’s，而且是开在哥谭河边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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